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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陆高迥:在西部的叙述|当前焦点

来源:文化艺术报 时间:2023-04-25 21:53:24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内陆高迥:在西部的叙述

文/叶 舟

剪羊毛的季节,悄然来临。 草原深处,一座寺庙刚刚砌毕;一只鹰捧着完卵,驰越天庭;一块毡毯将撵完一半;一个黝黑的婴儿才啼出一声。 风起时,一个剪羊毛的季节,落地生根。 —— 其实,我一直相信,是太阳这个彪形大汉,拎着一把黄金大剪,走过草原。要不,比牛奶还白的羊子,比白昼更亮的羊子,说明什么?风吹斜表情,天空陡峭,鲜花打开。这个醉酒的糙汉子,踉跄奔行,在星宿上买醉,云朵上长卧不醒。那时,蜜蜂是沉默的,狗也不知所终。 春天了。 终于,他想起剪羊毛的季节到了。 数不清那些秘密的羊子,究竟是从哪一根青草的根部上,悄然挤跳出来,站在这个荒凉人世上的?像晨时的露珠,挂在大地的腰际。像一片片瓦,在地平线上飞行。像一根根燃香,机深如海。经过漫长一季的寒凉和摔打,它们被雪冻伤,被风弹破,被鞭子遗忘。现在,它们是一只只瓷器,蒙了土,覆了尘,漏洞百出,挤满在草原深处,等待探看和修复。 —— 它们破着,碎着,裂着。在春天,祈望一位热烈的修补匠人,拎来一只黄金大剪,去细查,去慰藉,去剔净身上的疾病和哀痛。 这时,太阳来了。 太阳这个糙汉子,从蛮荒的长醉里,一步步醒转,忆起了荒疏的手艺活。他是一个锔伤补心的工匠,一年一回,赶着春季,来到人间。平素的日子,他则站在天上,翻看手里的账册,记录着世上的爱憎与情仇。 剪羊毛的季节到了。 草原上,脚声恳切,经幡猎动。 这是一个需要举意的时刻。 来源:《阿拉善新报》 我知道,我其实也是这么一只羊子,一只携伤具裂的瓷器——日光照我,如照着世上所有的好儿女,带了恩情,去怀想下一季的生动和热烈。 青海东部,靠近积石山一带,有一场葬礼在行进。 …………

责 编 | 王越美

审 核 | 吴汉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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